我想去巴黎喝咖啡,幹,好啦我不知道咖啡有什麼好的,但我憋死了,我要談一堆戀愛!我要去約砲!喝酒!我要媽的當全世界最自由的人!老子要騎車把自己飆死!
第四百⋯⋯算了,算術有什麼意義?
在第一次踏上巴黎的土壤,喝到第一口咖啡時,他突然想到了七號的夢想。
——想到了自己做的那些荒唐盡然只是在模仿七號的語調。
那一刻,從「他們」手中掠奪回自己的八號,又因為哥哥二十年前的話語夢想,成為了完整的「康斯坦丁」。
總歸是要被規訓的,被快樂和夢想規訓回勞動中。
「隊長!隊長!我要申請罵這群王八⋯⋯操!狗娘養的車技!」
「否決,列文,保持風度。」
「隊長,前三百公尺處的路口右轉。」
「收到。」
太陽穴上的青筋跳起,似隨時都會斷裂的理智線。
「隊長,右後方的雪弗蘭轎車在蛇形,預計兩秒鐘後——」
康斯坦丁踩著油門猛打方向盤,才沒有和那個白癡擦撞,他剛想揉揉穴道,下一秒,阿列克謝的聲音又響起:「隊長,黑色本田要闖紅燈。」
要不是狙擊手的反應速度,他懷疑自己早就在這條街上撞上三十次了。
「⋯⋯列文,申請通過。」
在列文打開車窗噴出一連串無法形容的國粹時,伊芙正抱著袋子嘔吐。
莫斯科標準時間十一點半,他已經想逃離巴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