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月後,回到莫斯科的康斯坦丁,每當回想起這天的溫存,還是不知道是哪裡出了錯,是一連串的不捨得嗎?
不捨得和沃夫岡離開浴室、不捨得把放在大腿上的紅髮吹乾、不捨得在每一次說晚安後閉眼分離——即便沃夫岡就枕在他手臂上。
是哪一個、是為什麼⋯⋯
當沃夫岡迷迷糊糊在睡夢中離開他,在唇邊落下一吻,說有緊急情況時,到這裡,他還是想不透問題出在哪。
「康斯坦丁!我詛咒你長命百歲!你所愛的人都將離你而去!你他媽根本沒資格被愛!而你!給我狗屎爛蛋的在孤獨地獄裡掙扎一輩子吧!」
康斯坦丁其實過分清楚得很。
他在莫斯科的浴室算得上寬敞,卻比不上和沃夫岡糾纏時的雀躍柔情⋯⋯但這是他最後不會被侵犯的領地了。
現在,他不該繼續坐在浴缸裡,可悲的環抱雙臂,去嘗試復刻擁抱沃夫岡的觸感——他爬起身,用指腹抹掉眼尾的疲憊,不讓外面的人察覺端倪。
但在打開門的那一瞬間,柔軟的胸脯貼上了他的身軀,一種黏膩的噁心感立刻蔓延至全身,僵直成了唯一本能。
艾娃的臉充滿殘酷和冷漠,和與她結婚的這個月以來沒有什麼不同。
她很輕鬆的找到他某處對沃夫岡殘存的眷戀,狠狠的剝離出來,撕碎給他看,欣賞痛苦在這男人臉上無止盡的蔓延。
康斯坦丁被羞辱似的脫去衣物、被掐住脖子壓回浴缸、被女性下體包裹、濕水拍打出聲、被壓迫、反騎著性侵時,那點關於在浴缸裡擁抱的溫度也漸漸被打從心底的懼怕嘔吐給取代。